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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企业家网】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13(第十二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12月7/9日在中国大饭店隆重举行。中国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曹远征出席本届年会,并参加了TED演讲。
曹远征指出,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以及上海自贸区发展的问题,是中国最重要的金融业创新。
曹远征谈到,如果人民币作为国际货币,它一定要有庞大的金融市场,但是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最缺的就是这个。中国金融有30多年的历史,金融市场的发展,利率的市场化,集中产品的丰富化,市场的深厚化,金融基础设施的坚固化就变成创新的基础。
就上海自贸区,曹远征表示有三个意义非常重大。第一、开放了资本,放开了管制;第二、最重要的是产业的升级,从传统的制造业开始向服务业转型,其中集中开放方面,最核心的是金融服务业的壮大;第三、中国政府向更高标准靠拢。
以下为曹远征精彩观点实录:
非常高兴来到《中国企业家》年会。刚才周总(周鸿祎[微博])发表了很好的演讲,他讲创新,那么中国金融业的创新(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中国正在走入世界。我想讨论的问题是关于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以及上海自贸区发展的问题,这是中国开放的最重要的创新。
人民币国际化仍缺庞大的金融市场支持
我前天刚从伦敦回来,今天下午赶飞机去澳门,为了一件事——人民币国际化。我们注意到,人民币从09年7月份开始跨境结算以来,到目前为止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占对外贸易已经超过18%。如果从货币上来说,从信用政策托收这个角度来看,它是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贸易国。第三、从国际金融角度看,人民币已经占了整个国际货币交易量的2%,世界第9。短短的时间有如此大的进展,超过我们的想象。
这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机会,用人民币安排国际业务,这不仅仅是贸易。因为按照条令,人民币不仅可以使用货物贸易,也可以使用货币贸易。由此讨论一下人民币这样一个安排,我想对我们大家是有帮助的。当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人民币的国际化走了一条非常特殊的路线,这条路线跟我们过去传统的所理解的完全不一样,是一个特殊的安排,实现了一个特殊的结果。
怎么讲?如果说人民币国际化是本币当做国际货币使用,至少有三个最基本的特征。第一、这个货币应该是可兑换的,但是由于目前人民币还不可兑换。我们知道可兑换的货币并不一定会被当成国际货币使用,但是国际货币一定是可兑换的。看看欧美、日本、英镑。第二、如果一个货币过程中国际货币使用,这个国家一定要支付利差,利差对方手中拥有的货币,但是看看我们现在,我们现在双顺差,我们在资本向下和贸易向下都是顺差。第三、如果一个货币成为国际货币,这个国家的货币政策就是全球的货币政策。
我们现在老在批评美国,说美国QE退出的问题。也就是说,美元是国际货币,美国的货币政策应该为全球负责,但是美联储似乎只对美国经济扶持,现在它要退出,货币就出现了通缩。如果即使作为国际货币,它一定要有庞大的金融市场,但是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最缺的就是这个。中国金融有30多年的历史。金融市场的发展,利率的市场化,集中产品的丰富化,市场的深厚化,金融基础设施的坚固化就变成基础。
我们看到似乎人民币本身都具有国际实用的条件,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国际上对人民币的需求,它的需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实核心是一个问题,就是在上世纪末亚洲金融危机以后,在我们手中的积蓄成为严重的错配问题。第一个货币错配,这就意味着如果区外的货币流通有问题,区内的经济和贸易合作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08年的金融危机由于美元出了问题,所有的国家跟美元结算可能要计价,中国的出口地区不仅仅是美国、欧洲,还有很多是发展中国家。那么,这是一个错配。第二个错配是区域错配,这个地区是进行长期经济增长交换的地区,需要大量的投资,但是,从区外流入资本,一旦有风吹草动,外资开始撤出,我们周边的国家,比如印度、印尼、菲律宾,本币和外币大幅度的贬值。所以,我们看到为什么说亚洲金融安全非常重要,习总书记在APEC上讲互联互通,其中一个互联互通就是亚洲金融的互联互通。第三个错配是结构错配,在亚洲地区都是高储蓄率的国家,但是储蓄进入市场比较落后,于是被动援到海外,然后又从海外逃回来。中国是有大量的货币储备,投资美元国债,美国拿着这个钱对华进行直接投资,这叫结构错配。
其实在十五年前,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以前,我们就发现这个错配,我们试图去改善,改善的唯一办法就是本币化竞争。人民币由于币值相对稳定,特别是中国成为最大的贸易出口国,人民币自然被国外所使用,也就是我的货币必须可兑换,我们的金融改革必须深化,然后是国际贸易的格局应该发生新的变动,否则不能满足。这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开放促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