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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还是难。
从年初开始,宁波星辰纺织有限公司财务经理王武垚就发现企业的运营变得越来越艰难,他的唯一希望就是企业不要再亏损。“过去的一年,棉花的价格、劳动力成本、人民币汇率和融资成本都噌噌往上涨,我们已经不奢求盈利,只要别亏损就谢天谢地。”王武垚说。
成本高企已经将王武垚们的企业“逼上梁山”,它们因此不得不试图通过转型升级来完成华丽蜕变。但大家心知肚明,从A到Z,并非一步之遥。
近期中小民营企业的“倒闭潮”再次将它们的生存状况推到媒体的聚光灯下,这些具有顽强生命力的企业在成本压力面前显得无能为力。比国有企业更加灵活的特性曾经让它们无拘无束地旺盛生长,但也从此埋下粗放发展的祸根。正如某业内人士所言:这一问题不解决,企业的生存都成问题;这一问题解决了,转型升级也就有了基础。“在市场竞争日益加剧、产品利润率相对较低的情形下,企业就必须要用专业的管理人员采用精细化管理模式,严格控制生产和管理成本,只有这样才能抵抗各种风险的冲击。”中国皮革协会副理事长、温州市鞋革行业协会执行会长谢榕芳说。
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突破口也许从企业的自我改造开始。
被动生存的无奈叹息
位于绍兴经济开发区的曹江路上,绍兴启明制衣有限公司的车间里依旧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但这并未舒展公司经理沈国荣紧锁的眉头。从十几年前国企下岗到此后白手起家,这个厂凝聚了他的全部心血,但如今各种压力都在进一步压垮企业本就不直的“腰板”。其中,招工困难成了沈国荣不想面对但又无法逃避的问题。
“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又有哪个工人来我办公室撂下一句‘老板,我不干了’。”
曾经停满车辆的100多个停车位如今一半都空空如也,让这座原本有些拥挤的工厂显得格外空旷。摆在沈国荣面前的显然已不仅仅是人力成本上升带来的经营压力,“尽管我们的工资已经上涨,但是很多人被它们招去,管都管不住。”
沈国荣所指的“它们”,是在浙江一带因用工荒而兴起的劳力输出公司,专门为企业做辅助工种。目前,浙江已经出现类似的大大小小几十家队伍。但正确引导和必要规则的缺乏让这些做“人荒”生意的公司自由扎根,水平自然良莠不齐。“这些公司不仅仅输出劳力,也开始跟我们争抢生意,但它们有的不用交税,也不给员工上保险,用的又是便宜的民用电,你说怎么跟它们竞争?”
这些最初从事劳力输出的“应急队”变成直接与沈国荣们同台打擂的对手。在拼成本的恶性竞争中,倒是守规矩的沈国荣最终从竞技场上败下阵来。
面对“应急队”的夹击,沈国荣没有任何法子。“只要有人来我就收,不管他以前做没做过。”沈国荣坦承,企业并没有详细的招人计划,往往是东一棒子西一榔头。
可令他更加无奈的是,常常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一名熟练工人很可能呆不了几天就跳槽。“之前来的一对母女,刚在我这儿培训完就跑到别家做了。”他在这上面吃过亏,“我们没有更好的管理制度了,因为工人都不听你的,说走就走,你拿他们根本没辙。”
于是,招人和留人成为沈国荣最担忧的两件事。
需要企业应对的还有人民币汇率。
“人民币升值当然是大势所趋,但对加工贸易企业来讲,人民币升一点,我们的利润就降一点,而且企业目前规避汇率波动风险的手段还比较少。我们近期也开始买一点远期的外汇,但也不敢多买,市场多变,会有违约的风险。”王武垚说。
他坦言,公司曾计划聘请专业人士专门管控人民币升值等经营风险,但由于雇人成本的问题,此事被公司一拖再拖。在许多企业看来,财务经理就是万金油,一切与此相关的事情皆由一人负责。“毕竟我们公司不大,不需要分工分得那么细。”王武垚说。
在一轮轮“主动出击”成为奢望之后,“凑合着过”往往变成这些企业的生存法则,但正是这些“凑合”让中小企业的抗压性大大减弱。绍兴市贝斯特纺织品有限公司经理陈国平对记者透露,去年年底,因为没有提前的防范措施,当年绍兴的大部分中小企业都不堪成本压力纷纷亏损。
更令企业陷入被动的是,随着央行不断上调存款准备金率,作为融资的主动脉——银行已被牢牢掐住,这令大多数企业寻钱无路。
被誉为全球纺织品之都的小小绍兴县,工业产值是全国百强县的第五位。但现在,这个生机勃勃的地方似乎正在经历着比金融海啸更艰难的时期,因为很难贷到钱了。“外贸公司融资是非常难的。我们在银行里只能做到信用证融资,其他的融资是借不出来的。”陈国平对记者说。
虽然国家收紧银根的同时仍然保证中小企业的贷款数量,但企业贷款异常艰难。“因为银行更愿意贷给那些动辄几十个亿的国企项目,贷给中小企业的风险则要大得多。”记者了解到,一些企业有银行的贷款授信额度,但银行没有贷款规模的情况下,只能利用国内信用证和承兑汇票。
此外,许多并无固定资产的企业也因无法担保而达不到贷款资格,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困境。于是,资金不得不从枝枝蔓蔓的更小的血管里不断流向饥渴的经济肌体——民间信贷便是其中重要的一支。
但在许多人看来,依赖民间借贷无异于饮鸩止渴。民间借贷市场的暴利,不仅吸引民间各路资金进入,即使是正规的金融机构,例如保险机构、小额贷款公司、担保公司,甚至是一些银行资金,也绕道进入民间借贷市场,变相发放高利贷。目前,有抵押的贷款月息高达3%~4%,无抵押贷款月息低的也高达5%~6%,纯信用贷款月息高达10%。
尽管如此,一些地方政府的指标性征税使得企业的负担愈加沉重。一家纺织企业负责人对记者表示,虽然现在很困难,但当地政府对征税指标有硬性规定。“你必须保证把3%的利润上缴政府,否则你这个厂就不用办了,直接倒掉。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你即使没有利润也得交税。”“现在真的很煎熬,你说要把厂子倒掉吧,这么多年下来了,实在舍不得。如果不倒吧,硬撑在那里,谁都不能体谅你。”沈国荣无奈地摇摇头。
沈国荣现在看不到希望,自己也没有信心继续把工厂办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