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曹伟：2017年国际恐怖主义态势报告

作者：宋汀、曹伟，中国信息安全测评中心 ；

本文来源：反恐研究

当人们沉浸于迎接新年的时刻, 世界各地的反恐官员却有不同程度的担忧。在各国的强力反恐之下, 2017年全球有68个国家共发生1136起恐怖袭击案件, 袭击数量比2016年减少21%, 恐怖袭击共造成7656名人员死亡, 死亡人数较去年下降46.7%。中东、南亚、北非等地区仍是国际暴恐活动的重灾区与策源地, 东南亚、中亚地区成为恐怖主义新活跃区, 欧洲成为“伊斯兰国”战败后恐怖分子回流的高危地区, 反恐战争并未减弱, 恐怖主义威胁呈现出全球蔓延之势。英国联合国际反恐局局长简·马里奥特近日指出, “如果国际社会不处理好政治问题、不摆正重建、经济和治理方案的位置, 那将导致出现‘伊斯兰国’2.0或‘基地’组织3.0”。

国际恐怖主义主要特点

2017年以来, 恐怖组织、反政府武装力量持续加大对世界各国的破坏力度, 多点出击、目的明确、制造重大影响, 恐怖袭击导致民众日常情绪恐慌, 并严重影响了多国政治、经济等多领域发展。

(一) 伤亡人数超百人的国际重大恐怖袭击频现

【索马里】10月14日, 索马里摩加迪沙发生爆炸袭击, 袭击造成512人死亡、316人受伤, 成为本年度伤亡最为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 该恐袭疑似“青年党”所为。

【埃及】11月24日, 埃及西奈半岛清真寺发生恐怖袭击, 造成311人死亡、至少122人受伤, 该恐袭疑似“伊斯兰国”所为。

【阿富汗】5月31日, 阿富汗喀布尔使馆区遭遇恐怖袭击, 造成至少150人死亡, 413人受伤, 该恐袭疑似“哈卡尼网络”所为。4月21日, 阿富汗军事基地遭遇恐怖袭击, 造成至少140人死亡, 160人受伤, “塔利班”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

【叙利亚】3月11日至15日, 叙利亚大马士革连环汽车爆炸, 造成至少114人死亡, 150人受伤。“黎凡特解放组织”宣称对第一起袭击事件负责, “伊斯兰国”宣称对第二、第三起袭击事件负责。4月15日, 叙利亚阿勒颇发生汽车炸弹袭击, 造成至少126人死亡, 55人受伤, 该袭击疑似“基地组织”分支“黎凡特解放组织”所为。11月4日, 叙利亚代尔祖尔发生汽车炸弹袭击, 造成至少100人死亡, 140人受伤。“伊斯兰国”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

【巴基斯坦】2月16日, 巴基斯坦信德省清真寺发生恐袭, 造成91人死亡, 300多人受伤, “伊斯兰国”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

【伊拉克】9月14日, 伊拉克纳西里耶发生连环恐袭, 造成至少84人死亡, 93人受伤, “伊斯兰国”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

【美国】10月1日, 美国拉斯维加斯发生枪击案, 造成至少59人死亡, 527人受伤。“伊斯兰国”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

(二) “伊斯兰国”2.0或基地组织3.0或将出现

随着“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叙利亚“领土”殆尽, “伊斯兰国”成员纷纷回流, 搅动地区安全, 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极端化和政治暴力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希拉兹·马希尔在反恐会议上的发言称, 由于伊拉克、叙利亚等地区持续存在的不信任情绪, 尽管“伊斯兰国”组织“在表面上不复存在”, 但是这个组织完全可能以一种或者另外一种形式卷土重来。同时网络专家指出, 伊斯兰国不断发展的在线战略, 虚拟哈里发将重新启动。“基地组织”在其头目拉登被击毙后, 实力被大幅削弱, 发动恐袭的能力和制造的伤亡数字大幅下降, 但威胁仍存。《每日邮报》报道拉登第15子哈姆扎·本·拉登或为“基地”组织新头目, 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公布的一段音频讲话中, 哈姆扎呼吁全世界的穆斯林发动恐怖袭击来报复美国, 为父亲本·拉登报仇。同时“基地组织”宣布在印控克什米尔建立分支, 令当地的局势更加错综复杂。“塔利班”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活跃度极高, 有迹象表明其与“伊斯兰国”有合作和融合的趋势, 但也冲突不断。据媒体报道阿富汗北部“塔利班”头目卡里·希克马特带领其成员或投奔“伊斯兰国”。同时“塔利班”被西方媒体指责与“哈卡尼网络”有紧密联系, 据媒体报道, “哈卡尼网络”与巴基斯坦军事情报部门有联系, 地区势力的错综复杂令反恐难度大增, 各大势力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犬牙交错。

(三) 恐怖袭击变化多端袭击对象转向国家政要

今年上半年, 恐怖组织多以自杀式炸弹和汽车炸弹等方式针对安全部队、警方检查站、反恐特种部队等目标群体实施恐怖袭击;针对平民的恐怖袭击主要选择在人流密集区域如地铁站、大桥、名胜古迹、体育中心等公共区域;“独狼”和激进分子更加“就地取材”, 针对平民的驾车撞人事件增多。下半年恐怖分子为提升影响力针对国家领导人的刺杀行动增多。

【菲律宾】7月19日, 菲律宾总统车队遭伏击, 所幸杜特尔特并未在车内;

【印尼】11月6日, 印尼总统千金婚礼险成恐袭目标, 1名“伊斯兰国”支持者被捕;

【印度、孟加拉】11月22日, “穆罕默德军”计划攻击印度政要, 并已开始在邻国孟加拉国招募袭击实施者;

【英国】12月6日, 英国警方与情报部门挫败刺杀首相阴谋;“伊斯兰国”更是对教皇、英国王子、英国女皇甚至足球明星发布恐怖威胁。

(四) 虚拟“哈里发”将重新启动网上行动态势严峻

美国调查人员称, 发现“伊斯兰国”通过e Bay建立全球金融网络, 向在美国有意成为恐怖分子的人非法转移资金。自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以来, 以美国为首的多个国家多年来一直专注于阻止恐怖网络利用正规国际银行系统向准恐怖分子转移资金的情况, 新兴比特币成为极端分子重点关注的对象, 今年以来破获的多起资助恐怖分子的案件中, 都是通过不记名的比特币予以实现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博尔特尼科夫称, “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还积极扩大与黑客集团的联系, 组织“网络部队”, 其网络攻击的技术水平不断提高, 攻击的复杂程度也不断加大, 世界正面临来自恐怖分子的更多网络攻击。6月25日, 美国俄亥俄州、马里兰州和纽约的政府网站被恐怖组织黑客“DZ”攻击;8月16日, 世界大学运动会反恐调查局称3个网站遭“伊斯兰国”入侵;11月8日, 黑客“DZ”攻击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阿尔伯特王子市的警局网站, 并发布支持“伊斯兰国”的消息。

据俄方估计, 当前国际恐怖组织很可能把网络攻击的目标从国家信息资源转向重要基础关键基础设施, 企图制造技术性事故和生态灾难。《欧洲时报》援引国际非政府组织绿色和平向法国提交的一份报告指出, 法国19个核电站存在安全漏洞, 面临恐袭威胁, 如果恐怖分子一旦对关键基础设施发动攻击, 后果不堪设想。

国际反恐怖行动表现

(一) “伊斯兰国”主要头目受到重创

今年以来, 随着世界各国加大对恐怖主义的打击力度, 反恐成果显著, 恐怖分子主要头目死伤惨重。【伊斯兰国】1月13日, “伊斯兰国”在马来西亚分支头目再努里·卡马鲁丁在叙政府军的空袭中被炸死;4月1日, “伊斯兰国”的二号人物伊亚德·哈米德·朱迈里被伊拉克战机炸死;5月7日, 阿富汗击毙“伊斯兰国”阿富汗分支头目阿卜杜勒·哈西卜;7月初, “伊斯兰国”头目穆哈杰里在叙利亚被俄空军和叙老虎部队联合行动中击毙;7月10日, “伊斯兰国”的“战争部长”伊亚德·奥贝迪在伊拉克泰勒阿费尔市空袭中被消灭;7月11日, 美国称击毙“伊斯兰国”阿富汗分支头目阿布·赛义德, 同日“伊斯兰国”发布声明称其头目巴格达迪已死;8月11日, 澳最臭名昭著“伊斯兰国”分子卡勒德或已被炸死;9月8日, “伊斯兰国”的“战争部长”哈利莫夫在俄军空袭中死亡;9月27日, 比利时警方逮捕一名西班牙籍“伊斯兰国”分支头目;10月12日, 英“白寡妇”女星萨利·琼斯和她12岁儿子在叙利亚被美国无人机击毙;10月16日, 菲律宾击毙2名“伊斯兰国”头目 (1人为“伊斯兰国”东南亚地区头目伊斯尼隆·哈皮隆, 1人为效忠“伊斯兰国”的“穆特”组织头目奥马尔哈亚姆·穆特) ;11月22日, 伊军在摩苏尔逮捕最后一名“伊斯兰国”省长;【羌城军】1月18日, 巴基斯坦击毙“羌城军”头目里兹万;【D公司】9月13日, 印度头号通缉犯达乌德·易卜拉欣被捕;【博科圣地】9月26日, 尼日利亚抓获“博科圣地”高级指挥官艾迪瑞斯·易卜拉欣·巴巴沃;【新兴恐怖组织】10月21日, 巴基斯坦击毙一名新兴恐怖组织头目阿卜杜拉·哈什米;【默罕默德军】11月6日, 印军击毙在克什米尔“默罕默德军”领导人的侄子;【杰哈德】11月12日, 以军逮捕“杰哈德”在约旦河西岸的高级领导人;【菲南绑架团伙】12月4日, 菲沙巴警方打死菲南绑匪头目阿布巴里亚 (前“阿布沙耶夫”组织成员) 。

(二) 加大反恐力度多国出台反恐新举措

世界多国纷纷出台新的反恐措施, 以应对日趋紧张的反恐局势。【马来西亚】警方提升反恐部门级别, 将隶属全国警察总部政治部的反恐组升格为反恐部, 并增加一位副警察总长掌管该部门;【尼泊尔】正在制定系列反恐法律, 网络犯罪是系列立法重点;【澳大利亚】军方获更大权力协助警方应对恐袭, 并设立新机构应对“独狼”式恐怖袭击;【卡塔尔】修改反恐法;【埃及】设立国家反恐怖主义委员会;【泰国】民航飞机将部署防恐便服警卫;【法国】通过新反恐法案, 11月1日生效;【印度尼西亚】正式解散“伊斯兰解放党”;【尼日利亚】法院向“伊博”集团颁布禁令;【欧盟】“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进行政党转变不久后, 欧盟将其从恐怖组织名单中删除;【美国】将“真主穆斯林游击队”列入制裁名单;美国和欧盟增加在阿富汗的驻军;【英国】对恐怖分子实行零容忍, 剥夺了150余名极端分子的国籍;【以色列】剥夺了20名恐袭者国籍;【荷兰】剥夺了4名恐怖分子国籍。

(三) 多国加强反恐合作打击恐怖活动

针对回流恐怖分子的威胁, 欧洲多国提升安全威胁等级, 并采取延长紧急状态法案, 国家间纷纷采取反恐合作措施。【北约】2月15日, 北约在意大利那不勒斯成立指挥中心;【埃及】3月16日, 埃及在北约设立常驻代表处将加强反恐协调合作;5月7日, 埃及总统访问科威特, 商讨加强两国间反恐合作;【上合组织】6月9日, 上合组织在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纳举行的峰会上通过了接纳印度和巴基斯坦为本组织正式成员国的决定;【联合国】6月21日, 联合国重组反恐架构, 设立联合国反恐怖主义办公室, 任命俄罗斯外交官弗拉基米尔·沃龙科夫为新设立的联合国反恐怖主义办公室副秘书长;【东南亚】菲律宾从5月竖起恐怖组织黑棋以来, 至10月17日菲总统宣布解放马拉维, 共造成包括军人、警察、恐怖分子和平民在内超过1千人死亡, 这个东南亚国家被推上了国际反恐战争的第一线, 世界各国对菲律宾伸出援手。中国向菲律宾提供反恐用武器装备, 菲总统杜特尔特特意向媒体展示一把击毙恐怖组织头目的中国步枪。美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印尼、文莱等国家也在马拉维战役期间对菲律宾提供支持和帮助。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与菲律宾讨论成立反恐特别部队, 三国于10月12日启动联合空中巡逻;印尼建议设六国“迷你国际刑警” (包括印尼、泰国、马来西亚、文莱、新加坡和菲律宾) , 加强反恐情报共享;澳洲与东南亚联手成立“东南亚反恐融资工作小组”, 阻断武装组织资金来源。【G20】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在德国汉堡发表声明, 继续加强反恐合作。【欧洲】德国与荷兰组建联合反恐部队;法国与瑞士展开联合反恐行动, 在法国逮捕9人, 瑞士逮捕1人。【非洲】萨赫勒五国 (毛里塔尼亚、马里、布基纳法索、尼日尔和乍得) 反恐部队9月9日正式成立, 10月27日, 萨赫勒国家首次展开名为“黑牛”联合反恐。法国、美国和沙特等大国纷纷对其提供资金、情报和训练上的帮助, 意大利在年底也宣布有意向尼日尔派遣约470人参与反恐。

(四) 地区合作需打破掣肘提升能力建设

虽然国际合作日益紧密, 但欧盟国家还需在共享情报方面进一步合作。欧洲刑警组织总干事罗布·韦恩莱特称, 欧盟国家在分享反恐情报方面存在“信息黑洞”, 目前28个成员国中只有一半国家向欧洲刑警组织提供了本国的反恐情报。当前欧洲各地的恐袭普遍呈现出低成本、低技术含量的特点。恐怖分子开车撞人、持刀行凶、制造简易爆炸装置, 日常生活工具成为致命袭击的武器。这让欧洲安全和执法机构丧失了传统优势, 无法通过监控武器和资金等过去有效的手段来阻遏恐怖分子。非洲恐怖主义发展的原因有很多, 如非洲国家的经济实力不够, 难以对付恐怖主义;非洲国家间的陆地边境检查不严, 武器容易从一国走私到另一国, 恐怖分子也很容易越境对另一国发动袭击;非洲国家普遍落后, 失业率高, 导致不少贫困人员加入恐怖主义组织。当务之急, 国际社会需要帮助这一地区的国家加快安全能力建设, 提升反恐能力。而从更长期看, 国际社会更需要积极支持和促进这一地区国家和平稳定与发展, 提升其自主发展能力, 逐步消除贫困。

恐怖主义对我国的影响以及应对

在全球恐怖阴霾的笼罩之下, 我国面临的反恐形势亦不容乐观。

(一) 境内外涉我事件多有发生

1月份, 元旦期间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发生的恐怖袭击嫌犯具有“东突”背景;1月18日, 广东佛山公交车发生爆炸案件, 造成4人受伤;2月14日, 新疆皮山县发生3名暴徒砍杀群众事件, 造成5死5伤;3月1日, 疑似新疆男子在“伊斯兰国”视频中威胁将回国发动恐怖袭击;3月12日, 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称, 叙境内大约有5000名来自新疆的武装分子, 叙中两国情报机关正紧密合作, 以打击从新疆经土耳其进入叙利亚的东突恐怖分子;5月24日, 2名中国公民受到韩国人的影响在巴基斯坦当地传教, 在巴基斯坦西南部俾路支省首府奎达真纳镇被“伊斯兰国”绑架并被杀害;6月2日, 1名中国大陆居民和4名台湾居民在菲律宾马尼拉枪击和火灾事件中不幸遇难;8月1日, 中国驻洛杉矶总领馆门前发生枪击案;8月22日, 福建籍侨胞在南非遭袭击身亡;12月8日, 5名中国华为员工在马里遇袭身亡;12月14日, 4名中国渔民在尼日利亚被海盗绑架, 12月17日获救, 5名海盗落网。

(二) 我国内加大制恐反恐力度

我国内从政策到宣传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大反恐力度。2月18日, 新疆乌鲁木齐举行“扬威震慑武装拉动”反恐维稳誓师大会;2月22日, 新疆和田地区日前出台《和田地区群防群治组织反暴恐奖励办法 (试行) 》, 并设立1亿元群防群治组织参与反暴恐奖励基金;3月29日,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通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去极端化条例》, 该条例于2017年4月1日起施行;5月4日, 中央统战部设立九局, 负责新疆地区相关工作;5月11日, 香港警方举行代号为“坚盾”的大规模反恐演习;7月3日, 中吉边防部门举行“天山-3号”联合反恐演习;7月11日至18日, 白俄和中国特种部队在白俄进行名为“联合盾牌-2017”联合反恐训练;7月25日, 俄中蒙边防军举行“巩固边疆-2017”联合反恐演习;9月18日, 香港警方举行反恐演习;9月20日, 中俄举行“海上联合-2017”反恐训练;12月2日, 俄中“合作-2017”反恐演习在银川举行;12月6日, 上合组织网络反恐联合演习“厦门-2017”在中国举行;12月26日, 首次中国、阿富汗、巴基斯坦三方外长会在北京举行。

(三) 境内恐怖活动呈现新特点

在我国反恐高压态势之下, 境内恐怖分子活动范围被压缩, 境内外恐怖分子势力串联有被遏制的趋势。然而东突恐怖分子与藏独、疆独等分裂势力“同频共振”伺机而动, 通过互联网大肆鼓吹遭到歧视和镇压, 打着人权的旗号流窜于西方国家, 试图博得国际舆论的同情。同时境外“东突”分子回流现象日趋严峻, 网上勾连、低成本作案现象时有发生, 随着回流情况的日益增多, 休眠恐怖分子网络被激活的情况或将愈发明显。今年以来, 我国与土耳其和埃及等国开展反恐合作取得积极进展, 运用外交手段遣返了多名被通缉的涉恐嫌犯, 土耳其外长更称“土方绝不允许在其境内发生任何危害中国主权的活动”, 彰显出我国外交努力成果。随着我国“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 需要建立更加稳定安全的周边环境, 与沿线国家加强政治互信、达成合作共识, 将是反恐合作的关键。

(四) 积极运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 最大限度挖掘数据潜能、发挥大数据效能, 将极大提高反恐维稳工作的信息化和智能化水平。我国新疆自治区率先推行建立公民生物特征数据库;今年9月底, 我国宣布建成世界上最大的视频监控“天网”系统, 在全国拥有两千万个监控镜头;同时政府与科大讯飞公司合作, 开发可从电话中识别人声的监控系统。大数据时代, 我国将携人工智能之利器, 铸国家级反恐精英。